JonyJ究竟为什么叫豆芽?Dzknow和高天佐闹完Beef又和解!丨说唱图鉴南京篇(上)
正月漫长,疫情当道,碍于实地游历,于是说唱城市系列便拖了又拖,这一次咱们来到怀抱长江的南京。
玄武湖“牵手”了紫金山,破解版的FL Studio采样到鼓楼的聒噪,ne/le不分的南京腔让即使是离经叛道的hiphop文化,也能朦胧上几分含蓄尔雅的江南气息,而在此之上将现实主义的诗意延续的,是一个毕业不久的福建人。
这位福建人,叫肖佳,也叫Jony J,但他的“My City”却是南京。
2010年的夏天,家里人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,大学毕业后的Jony J便成为了全职的音乐人,虽然,是一位生活颇为惨淡的全职音乐人。
每天早上起来,Jony J总得和家里的蟑螂抗争一会儿,看着牙刷缸里的蟑螂家族,Jony J无奈地说:“这边蟑螂很不乖,没有办法,它们也要生活啊”。
蟑螂要生存,Jony J要生活。
太阳下山,他变成一位酒吧驻唱,在一些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流行歌里计算着生活的成本。公司说,他每天可以唱两首自己创作的歌。讲到这里,Jony J说了一句操。
但潜台词,一定是:赚钱养梦。
在离睡梦一丈远的书桌上,左边是隔夜的泡面,用以果腹,右边是租金一千七百块钱的录音设备,用来在清新、自我的赫兹中,反抗生活的骨感。
“斯是陋室,惟吾德馨。”
在泡面和电脑中间,安放着尚未喜新恋旧的精神世界——那是一本春上村树的书:《1Q84》。
“我最喜欢看的就是青豆篇,我为什么喜欢看青豆篇,因为村上春树的东西都会提到和肉体有关的,里面那个青豆他也蛮爱这种事情的,她喜欢秃头的中年男人。”
"我要上哪里找秃头的?" Jony J又说了一句操。
面对当年的hiphop环境而不得不做出“牺牲”时,大抵就是在这本《1Q84》的影响下,Jony J写下了那首小黄歌:《防火线》。
与其说是一首小黄歌,不如归类为一碗毒鸡汤,其佐料,便是诗人的冷静与批判,其实,近几年来,说起中文说唱中“说唱诗人”这个称号,Jony J一定是大家会想到的rapper。
他将告别大学、走向社会时的磕磕绊绊导入到《不用去猜》里,用一首《My City》释怀着自己在025这座城市的初来乍到,他用《物女金》与《奴隶》的对话反思着时代的物欲熏心,冷眼旁观着世事......虽然时间比lv还贵,但有时候你急功近利,反而前功尽弃。
而在此之前的一切,不是卧薪尝胆,而是厚积薄发。
何为厚积薄发?
“现在是豆芽,会长成参天大树,你不用劝他,他不会就此打住。”
十年前,南京61house外,纪录片《Start it underground》的剧组在拍摄Jony J的最后几个镜头,Jony J说:“start it underground,很简单的一个意思就是,向下扎根,向上发展。就像蛋堡讲的那样。但是向下扎根呢,是能看得到的,就是你会看到你现在的状态,那就是在泥土下面的部分,你现在硬不硬,那就决定了你上层建筑会是怎么样,因为现在没有人知道长出土地后会是怎么样,你可以想象,可能就是一颗烂豆芽......”
这便是“豆芽”这个绰号的来历,而当豆芽,说完“豆芽”后,他又抖了抖手里的烟,在昏暗的城市灯光下指向了一颗触手可及的大树,他眼带笑意,熠熠发光,触目所及的远方里写满了坚定与向往。
“可能就是一颗烂豆芽,也可能,就是一颗大树。”
“向下扎根,向上发展。”虽然,还没有发生的不用去猜,但Jony J,他俨然从豆芽,生长成了南京体育馆内的一颗参天大树。
但或许是这颗参天大树的枝叶太繁茂了吧,在它曾经生根发芽的地面上,竟透不进来一点“光”。
先别急,本着二人“不能在同一天出场”的原则,他俩的beef这回暂且不表,但这里当然还是要像当天音乐节上的KC那样,“Shout out to 光光”。而在南京的本土,还有另一块儿牛肉的产生与消化也让人津津乐道......
高天佐Trouble Z曾在正执电影工作室拍摄的vlog中说:“其实南京说唱氛围的话,还算是不错的,因为南京一直不缺乏优秀的rapper,大家耳熟能详的,包括去了CDC的Dzknow,还有我们freeout厂牌的光光,还有...(战术停顿)Jony J。”
Trouble Z在这段话里说到这四个rappers,两两之间,都有beef。
Trouble Z说上面那段话的时候,正在彩排自己的第一场的概念演出——“Why We Rap”。
Trouble Z说,“感觉自己人品还可以吧。”一通电话,又或者是发了几句短信,NINEONE、法老、八贼......兄弟姐妹们就过来当演出嘉宾了,很爽快,没有说要求什么样的费用或者什么样的待遇。
把悲伤留给自己,把激励带给歌迷,再在现场镁光灯的渐变下,与人群中找寻和自己相似的敏感细腻。Trouble Z对待音乐上的事,一点也不嫌麻烦。
不过,当Trouble Z想到可能因为与三花3.9炬演唱会的撞车而影响到自己的票房时,他也能坦然说出:“红花会更值得看。”
但其实,Trouble Z这场演出最终也是座无缺席的,当演出结束后,呼着热气的Trouble Z一边回到后台拥抱光光、八贼等兄弟,一边大喊着“We made it!”的时候,你便知道,可能再没有哪一场演出,能让Trouble Z如此值得纪念。
如果有——那一定就是在这之后的几个月,和KnowKnow同台时的一“啵”泯恩仇了,而巧的是,地点还是在那个稻香音乐空间。
当时间再往前推,那一年的高天佐已经走上街头freestyle,那一年的丁震也在一边卖保险,一边像美国Rapper那样想要冲出康普顿。
直到有一天,丁震像往常一样接起了电话。
只不过这一次,电话那边的人不是丁震的客户,而是会馆的Ty。
他和Ty的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以前Ty和马思唯来南京演出时——那一次,丁震是他们俩的嘉宾。
再后来的事情,一如你我所见,Dzknow成为CDC说唱会馆的一员。
“这种剧情可以拍成部电视剧,却拍成了MV做成T恤光盘项链到全世界各地去。”
而时光荏苒,KnowKnow和高天佐相机定格的那一刻,无疑是双方歌迷们都最喜闻乐见的结果,而且早在十年前,丁高二人便在音乐上有了相识相知的痕迹。
对了,那时的丁震还不叫dz,而叫DZ。
那时候丁震和朋友们成立了南京本土的一个说唱组合,叫Dirty Mouth,发出了一首南京官话的方言说唱,叫《等刻儿》,还和两个小伙伴们一起写了首歌,叫《Young 4Ever》。
那便是丁震与Trouble Z在音乐上最初邂逅。
而在演唱这首《Young 4 Ever》的三位歌手里,Cola和DzKnowKnow又和前文的Jony J一起,组成了无业游民三人组。
在中国有嘻哈前,临换登机牌时才发现没带钱包,于是他只能去经济舱排队;禄口机场网咖一个小时98元,他一个月的钱一礼拜就被花光;大家都在拼个铁打的饭碗,而他是否也应该找份工作,因为这样才能修好他的纱窗......
时间倒放回本文开篇的那几年,那几年,认真做嘻哈的,被社会看成《无业游民》。其实他们自始至终都是无业游民,直到各自的歌变成流行......
倘若,再把这段时间倒放得久一些,你会看到——南京某小学内,一个名叫侃爷·维斯特的黑人小朋友;南京某酒吧内,光光把随口不小心损伤豆芽面子的话收了回去,于是真正说谢谢的人,变成了Jony J......
但不管过去会怎么样,那之后的free-out没有一个不靠谱的小兄弟。咱们南京篇(下)再见。
上海篇丨北京篇丨西安篇丨长沙篇丨
还没<星标>的快去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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